重症洁癖|盾冬不拆不逆
 

【凶宅】风陵纪chapter 8(朋我白阮)

Chapter 8

我不知道秦一恒在这厂房中用什么手段搜集到这类我需要的信息,我刚想开口问,却被他摆摆手叫停了,指着房间里面的录像放映机小声道:“动作快些。”

录像放映机显然是许久都没有被用过,上面早已布满了灰尘。好在我经手一些与电子耗材有关的生意,对于这些多少有所耳闻。我检查了一下线路的安装,把电源打开了。

我把录像带塞进去,按下播放按钮。

秦一恒盯着荧屏,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。

刚开始雪花足足闪了三分钟有余,在我有些不耐烦想要按快进的时候,屏幕闪烁了一下,跳出一个画面。

那男孩的脸出现的一瞬间,我哆嗦了一下,背上出了一身的冷汗,再看秦一恒,他明显有些震惊,转过头足足注视了我半分钟,又去看屏幕上那青年的脸,对比了一番。

那一瞬间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以及人生观。反应了一秒,排除了双胞胎兄弟的可能性。

大脑当机过后,我竭力让自己清醒过来,去分析画面上的内容。

这种老旧的录像带注定让它的画面不太清晰。但是足够分辨出那张面容。如果时间退回十年左右,那么我大概就是这副样子。

十八九岁的男孩坐在一张木制的椅子上面,调了调录像机的角度,让它正对着自己的脸颊。

他笑了一下,对着镜头缓慢道:“我是袁阮。”

男孩子的肩头上搭着一只手,是属于中老年男性的一只手。他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拉了拉那只手,声音像是撒娇又像抱怨:“爷爷,好端端的干嘛要让我录这个?我不上镜……”

镜头上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脸。

我的爷爷的脸出现在镜头中,他弯下腰,对着镜头笑了笑,摸了摸男孩子的头发,鼓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头,说不用怕,随便说点想说的,不要拘束。

我爷爷的面容看起来比我记忆中要年轻许多,可是双眼中的疲惫和无奈根本掩盖不住。眼神中的沧桑让他看起来不像六十多岁的老人。

那是一种人之将死的悲哀。

男孩做了个深呼吸,继续看着镜头:“这是我来到‘种子界’第一天,接受一种机密性质的科研实验。如果有机会,我想早一点回家。”

镜头晃了晃,画面消失了。

下一段画面出现的时候,依旧是原来的背景房间,我猜测录像的地点是固定的。

依旧是我的脸,相比较第一天的画面,现在看起来有些黯然了。

“已经一个月了,最近有些累——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。这里有我爷爷陪着我,心里还好受些。”

画面又断了。

后满陆陆续续的又出现几组画面,不过都非常短。基本上每一段内容都只有我寥寥几句话。

而我的精神面貌,则一次不如一次。

画面中的我伸手调整角度的时候,我看到了他的手背——已经发青发肿,上面胡乱贴着胶条,应该刚刚接受注射。

若干组画面的最后一段话出现的时候,我似乎已经衰弱到了极点,脸色乌青,脸颊上几乎只剩下了皮包骨头。

“之前跟我关系熟的几个……他们已经死了。”我的声音有些急促,长长的头发得不到修剪,盖住了我的眼睛,“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。按说以我的体质,两个月前就应该……遭遇不幸,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反而撑到了今天……”

“我见不到我爷爷了。”

这句话说完后,画面跳转成了雪花闪烁,等了许久,再也没有画面出现。

我和秦一恒盯着被自动弹出的录像带,没有一个人讲话。

这太过于震撼,这画面和我的认知出现了有记忆以来最大的冲突,如果不是眼见为实,我根本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。

良久,我试探着喊了一声秦一恒。

秦一恒的脸色很不好看,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似乎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起。

“袁阮。这盘录像带,只能说和我的猜测,有着百分之百的契合点。”

“刚才你也听到了,当时两个月前你就应该死了,但是你没有,而且一直活到现在。你是不是唯一一个能抵抗‘种子’的人我不敢说,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,你是为数不多的,可以存活的人。”

“组织‘种子’计划的人察觉了你爷爷的某些动作,所以你见不到他。从你爷爷对你的保护为出发点我们猜想一下,你爷爷是想掩盖你‘可以存活’的事实,因此造了你‘死亡记录’的假数据。”

“而这‘种子’计划,应该是出了某种变故,终止了。或者你接受了某种治疗,让‘种子’在你身体中休眠了。然后,你的爷爷用某种手段带着你,回了家。前提是你的记忆被抹掉了。”

“而‘种子’的成品没有被销毁,它被藏在这里。现在你爷爷死了,恐怕‘种子’已经被盯上很久了,有人得到了这座岛的地址,于是才有了现在。”

“有一点你要想清楚,即使你不会死于‘种子’,最起码会存在一定的伤害性。”秦一恒站起来,取出录像带,把它交给我,示意我站起来,该离开了。

即使他不提醒,我也该明白现在的局势。

种子被找到了,它就在那水潭之下。

直到我回到房间里,大脑依旧是空白的。秦一恒没有告诉我接下来的选择,分别前,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说接下来的一切,让我自己考虑过后,再作打算。他无权过问。

录像带给我带来的心理冲击不小,足足三天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但是那个时候,我的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一种想法。

要么我离开,种子任由其他人处置,跟我袁阮再无瓜葛,要么‘种子’被重新种植于我体内。

当白开第三次把我绊倒在地上时,他一把揪起我的领子,狐疑的盯着我:“小朋友,你恋爱了还是怎么?最好老老实实跟叔叔讲实话,不然捏爆你蛋蛋哟。”

我一时迟疑,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。该告诉他我看到的录像带吗?

我大脑一片空白,嗯嗯啊啊了半天,闪烁其词:“恋爱了?可能……吧?”

白开的表情一下子冷下来,松开了我的领子,语气也不似之前和善:“妈的老子不是警告过你,跟老千成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小心着点儿。妈的老子说话你当放屁了?”

“老千?”我有点莫名其妙,本来就恍惚的大脑更不够用了,“管他屁事?哎,不对——他是个男人,你怀疑他做什么?”

白开没有说话,似乎是正在组织语言。

我迷迷瞪瞪的,看了他几眼,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,顿时眼前一亮,下意识的就问话:“不对,你肯定有前科,你最好老实告诉我,你是不是喜欢男的?”

白开似乎被呛了一下,奇迹般的没有揶揄我。我乘胜追击,更来劲儿了,脑袋似乎恢复了一些清醒,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直笑:“你的把柄我可找着了,投降吧你!你乖乖告诉我,你和江烁难道是两口子?放心,我的嘴可是出了名的严,私家小道消息,绝对不外传!”

白开直接笑出来,俩眼睛都要挤到一块去了,伸大拇指做点赞状:“妈的我真是服了你了,满脑子智商喂鸡去了!”

“狗日的。”我恼羞成怒,因为录像带的缘故,本来就不爽,被他这么一损,我火更大了,“妈的你喜欢谁管我鸟事。老子不陪了——”我甩开他转身就要走,却又被他一把扯住了。

“袁阮。”他这次没有叫我小朋友,而是从怀里摸出一包烟,抽出来一根点上了,良久,才慢慢悠悠开口了,“叔叔有中意的不假。只不过现在说出来不太合适。”

我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,也不敢开口问。万一出了人家的逆鳞,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。

他说这话的时候,手一直没松开。他捏着烟又狠狠吸了几口,手指上的力道才慢慢松懈,在我的腰上轻轻拍了拍,叹了口气。

“走吧,回去了。”他说道,“小朋友,听叔叔一句劝。我不在的时候,保护好你自己。至于叔叔喜欢谁,叔叔答应你,有机会会告诉你的。现在你身边太危险,不适合分心想这些没用的。”

他距离我很近,手臂松松的揽着我的肩头,带着我往前走。

“还有,有麻烦事最好给我讲。”白开忽然又把我揪住,用手臂把我固定在一个无法避开他眼神的距离,盯着我的眼睛,“小朋友,叔叔提醒你一句,你今天已经分心太多次了。”

我呼吸一窒,录像带的画面再一次在脑海中重现。

我沉默了半分钟,终于鼓足勇气开口:“白开,这件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再查下去了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白叔叔怕直接表白 吓到小朋友

尤其是在这座小岛上前有虎后有狼的……

那种喜欢的小家伙就在怀里,却不能说的心情比较苦闷,白叔叔只能抽根烟来平静平静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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