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路人并没有把我们送到很近的地方，张启山轻轻拄着手杖，直到我们走到他身边，才悠悠开了口：“老五，你在这个场合找我，真是难得。”

他微微侧过头，转过身望着爷爷。他注意到我的存在，却全然不转头看我一眼。似乎我在他的眼里，根本不存在。

爷爷苦笑，语气却是轻松：“佛爷，您若问我缘由，我还真解释不了。”他指了指我。

张启山第一次将视线投在我身上。那视线虽然无波无澜，却仿佛有千斤之重。这个时候借我一千个胆子，我也不敢旁若无人的摸出一支烟点上，刻意舒缓自己焦躁紧张的情绪。

我干笑道：“幸会，幸会。敝姓关，单名一个根。”话一出口觉得这台词有些耳熟。不由心里兀自苦笑。

张启山略略点头，一双眼睛中锐利的视线依旧望着我的脸。

静默了半晌，张启山燃了一支烟斗，静默的对着江面：“老五，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
爷爷顿了顿：“其实这次来找你的，不是我。是他。”

张启山没有接话，他在等我们说下去。

“佛爷，您关于张家楼考古的工作，做得怎样？”我问道。

“此话是何用意？”张启山问道，声音平静，似乎他本人不是一个组织者，而是旁观者。

“我可以提供您需要的信息，尽我所能降低您的损失。只图佛爷研究收尾后，能破译张家历代张起灵的族令。”我说道。

“张家楼遗址的考古工作远远没有完成，你若想追求结果，还得等几年。”张启山道。

我摸了摸口袋，里面还有为数不多的几支烟，犹豫了半晌，我还是抽出一根，点了起来，深深的吸了一口。

某种程度上，这种玩意真的很能壮我的胆子。我没有接触过张启山，不知道他属于那种套路，但是我现在想试试来套硬的。

“佛爷。”我深深的吐出一口烟，“领袖的时日不长了，您没有把握考古计划耗时多久完成，可否有把握领袖的阳寿？”

张启山没有接话，一双眼睛反而微微斜睨向爷爷：“老五，没想到继那件事情之后，你给我找了个麻烦，是气不过么？”

爷爷有些窘了，接话也不是，不接话也不是，只得朝我打了个眼色——自己挑起的烂摊子，自己接。

“佛爷对于张家楼，可有初步的计划？”我继续说道，“凶险不必多提，关某不敢说有多大的本事，但是对于张家楼，是亲自走过一遭的。”

我顿了顿，默默的在心里慰问了一遍闷油瓶。老张，您老人家别怪我不厚道，拉您出来当盾牌，这不是万不得已，绝不麻烦您老人家。

“四姑娘山考古的领头人，跟关某私交亲密。佛爷不妨在他的面子上考虑一番关某所言。”我说道，“我是诚心诚意来协商，无从中获利动机，不涉及老九门任何一方，更无立场可言。”

张启山眉头轻蹙，似乎在思索我的供词。

“说说看。”他说道，“我很好奇你们有什么私交。”

我一下子哽住了，不知道从何谈起。倘若供出了我时光旅行的事实，听起来怪异万分，更有在佛爷面前扯犊子的嫌疑，他老人家一个不爽，把我轰出去，就没戏了。

我没有正面回答张启山的问题，想了想，眼下还是翻翻他的老底比较靠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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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知道自己这里没什么人，但是还请路过的看管请高抬贵手给个评价，完全不知道自己写得怎样，是好还是烂。。谢谢大家支持。